卿念念

#孙悟空&妲己#

“欲望,见那人的欲望。”

“他像极了疯子。那无休止的毁灭。”


“当权者恐惧着,天兵神器通样搬出。

狱火焚身,锁链盘缠,解数皆使独为困了他。”

“所在之人悉数认定他会死于那三昧真火,只等灰烬魂散。”


“紫霞…”

“他似在呼唤着什么。

那个犯了天规被罚以雷劫而死的仙子吗?”

“回应着低声呢喃,天庭开始震颤。

如意金箍棒所及之处,枷锁碎裂,束缚不复存在。”

——《逸闻杂谈》


关于那只猴子的故事,就此戛然而止。

他最终怎样了?他所唤之人又如何?

一切似乎都已不得而知了,只于孩童的睡前故事里流传,又或成情人间的佳话。


倒也拜此所赐,自我冥蒙男女之情,便视猴子为英雄,自认其衷情英勇。

遥想初见恁时,累累血痕疲乏倒地,我忙寻药草医他,也不忘脑补了种种,以致他醒时见我确是一脸傻笑样儿。


“唤何名?”

“阿狸。”

避着他直视的目光,微侧了头,脸颊轻灼。

彼时也不过是夭夭叶茂,红豆暗抛。

怎料想仅是情意错付。


“吾发已长,将及腰。”

“是啊,及笄在近。”

他甚是安抚地捋了我披散于后的青丝。

其时眼柔似胧月,却又叫我心漾秋水。


青山脚,洛水畔,走了街市,放了花灯,那些世俗凡事,他如是一一陪我做了。

我只待及笄之日,待他来娶我。


也曾偷听过私塾讲课,犹记一言:

一切有为法,尽是因缘合和,缘起时起,缘尽还无,不外如是。

可我与他终究算不得缘。


那日吾一袭红装静候于初逢之地。

不过少顷,我昼夜切盼之人也如约。

他缓踱步而来,轻拥我入怀。

此刻只余风清雾茫,眼前人,意中人。

我尚听得愈渐加速的心跳声,于他怀中,因他而起。


只是我不知他早已心属旁人,不知他便是那闯天宫之人,不知他竟是我心中那最初的英雄,更不知待我及笄只为取心。


“对不起,我要救她。”

“阿狸,原谅我。”

耳边萦绕只此两句。


是我痴吗?

不曾问过他为何负伤,不曾深究昏迷念叨的名字,更不曾问过他是否爱我。

原不过是我空欢喜一场。

没了心也会痛吗?


他终是成全了那段佳话。

于我不过是劫,是孽。


那日我本想问他,

我那红装可美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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